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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家主满心愤懑,实在难以接受初次行动便几乎惨败的结局。而此刻,坚定追随他们、出人出力对抗官府的商户门派,在整个县城的势力中,竟不足三成。
此前,他们与官府两度交锋,不但未占到丝毫便宜,仔细算来,吃亏反倒更多。自泗水县陷入混乱,众人各怀鬼胎,内斗不断。
前两天下雨之际,城内诸多势力趁乱出来烧杀抢掠,一大批小势力就此覆灭。这些人打着官府的旗号为非作歹,干起劫掠的老本行。
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状况,一部分人有所防范,另一部分人则穿梭于泗水县街头,寻觅着自己的“猎物”。
无论是那些趁乱作恶之人,还是侯家这边的大商户、地主,对此种情形其实早有预料,彼此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。
大家都知道有人在抢自己人、杀自己人,只不过未曾亲眼目睹,或者彼此存在合作关系,便一同参与抢夺罢了。
然而,这种行径在官府与大商户即将正面冲突之时出现,无疑对泗水县内各大商户之间的关系造成了一次难以挽回的冲击,极大地动摇了他们的气势,也削减了对侯家这样大富豪的忠诚度。
当失败的消息在侯家传开,骚动的议论声瞬间爆发,再也难以压制。这显然不是侯家主期望看到的局面。
余家主听闻消息后,表面上还算镇定,他目光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、大气都不敢出的喽啰,沉声问道:“整个过程究竟如何,你速速详细说来。”
那喽啰吓得浑身颤抖,恭恭敬敬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。起初,行动过程还算顺利,宅邸内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,就连侯家主也坐下来,静心倾听。可很快,苏尚背着一个木匣子出现后,整件事情便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。
众人听着听着,眉头越皱越深,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。尤其是听到狂刀被枪打死的情节时,他们心中不禁犯起嘀咕,开始怀疑这小卒子的话到底可不可信。
“各位老爷,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!那把枪不知为何根本不用上弹,竟能一直开火。狂大哥他……他还没杀到那县令面前,就被活活打成了筛子……”
小喽啰一边说着,一边拼命磕头,额头都磕出血来也不停歇。
侯家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黑夜,随意挥了挥手,将喽啰打发走了。那喽啰如获大赦,赶忙起身匆匆跑开。
侯家主见这小卒子不像是在说谎,便立刻将手底下所有门派、武馆的头领都召集了过来。
像狂刀那般身手厉害、出身不凡的人本就不多,此次前来的众人,大多出身绿林江湖、或是贼寇劫匪之流。
虽说他们武艺并非顶尖,但在泗水县这片地界,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。
其中,“熔金手”钟百炼、“翻江龙”江横舟、“铁臂猿”方铁骨、“撼山熊”尉迟磐四人最为出众。他们的武功虽比不上狂刀,却已是侯家这边目前最得力的武者。
侯家主开口问道:“刚才那喽啰所说的,你们都听到了。那把能够一直开火的枪,当真有那么厉害?”
“铁臂猿”方铁骨向前迈出一步。他本是铸剑师出身,在兵器钻研方面颇有造诣,江湖乃至军队中的火枪,他见识过不少,理解也比常人深刻许多。
听完刚才的讲述,他心中的惊骇远甚于这些富户老爷们。
当下,他拱手说道:“若此人所言非虚,那这枪确实厉害至极,狂大哥死得并不冤枉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余家主追问道,问话间,眼眸微微眯起,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。
方铁骨伸出手,一边比划一边解释:“如今民间的火器,大多是打一发,便需上一发弹药。可若是有能持续连发的火枪,那就如同弓弩能够连射一般。狂大哥或许能接下一箭两箭,但之后呢?要知道,子弹的速度可比箭快上数十倍不止。而且只要中了一发子弹,后果便不堪设想。除非是练过硬气功的武者,否则身中一枪,几乎无力回天。更何况是一把能够连续射击的火枪。各位老爷若是不信,可问问旁边的兄弟们。”
“熔金手”钟百炼和“翻江龙”江横舟纷纷点头,表示认同。他们心里清楚,火枪这种兵器对付普通武者,那是绰绰有余。
想要比拼速度硬接子弹,比起空手夺箭,难度简直提高了百倍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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